尾声?上(2 / 3)
的巧克力要多冷藏一段时间。”贺觉珩思考了一下,问:“或者你喜欢软一点的夹心?那我可以提前把它们拿出来。”
&esp;&esp;“还是按照建议的冷藏时间来吧。”仲江改了口,她撑起下颌,继续说:“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。”
&esp;&esp;没由来的情绪,尽管理智告诉她不应该为此不悦,却还是从内心深处认为这一切都很没意思。
&esp;&esp;“确实很无聊,你喜欢随机不确定的旅行,自然会觉得这种集体行程没有意思。”
&esp;&esp;仲江把脸转了过去,她对上贺觉珩的视线,听到他说:“你现在有一个机会,一个我和老师说‘仲江同学身体不舒服,我送她去医院看一下’机会,大概可以给你争取到四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,要抓住这个机会吗?”
&esp;&esp;仲江毫不犹豫地回答,“要。”
&esp;&esp;十分钟过后,贺觉珩扶着捂住小腹的仲江离开饭店。二十分钟后,他们在附近的户外用品店租了两辆自行车。
&esp;&esp;夏日的天气变幻莫测,短暂的阵雨过后就是仿佛要将阔叶边缘融化的暖阳,清脆的车铃交错,一路向郊野行去,把城市抛在身后。
&esp;&esp;山坡顶端,仲江放开了车把,张开手臂,自行车顺着山坡向下俯冲,速度越来越快,眼睛的视距到了极限,往往眼前的景象还没看尽,就已飞速掠过。
&esp;&esp;仲江大笑了起来,大风灌满她的衣服,将衣摆吹得烈烈作响,也吹走了烦闷。
&esp;&esp;坡度渐缓,自行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去,耳旁嘈杂的声音褪去,余下山野间的虫鸣鸟啼。
&esp;&esp;身后传来一阵“咔哒咔哒”的自行车链条高速运转的声响,贺觉珩跟了上来,他喊仲江的名字,叫停了她的骑行。
&esp;&esp;仲江很贴心地问:“是不是累了?那我陪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好了。”
&esp;&esp;贺觉珩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面无表情道:“我人不累,心累。”
&esp;&esp;下坡路上松把俯冲,还是这种窄得没两米宽的山间小道,但凡半路冲出个什么车或牛群,避都来不及避开。
&esp;&esp;仲江还是不明所以,她讲:“不好玩吗?从山坡上冲下来很刺激、”
&esp;&esp;话没说完,仲江想明白了,她肩膀抖了一下,随后笑着趴在了自行车车把上,“你怎么比玟姐还操心啊?担心这么多事,小心未老先衰。”
&esp;&esp;贺觉珩按住她的车把,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,开始给仲江念本地的自行车事故新闻。
&esp;&esp;他的德语并不算太好,翻译成中文避免不了卡壳磕绊,为此念得很慢,效力堪比唐僧念经,仲江一开始还笑,没多久就捂着耳朵求“师父别念了”。
&esp;&esp;贺觉珩读完了四篇新闻稿,问仲江说:“还双手松把吗?”
&esp;&esp;仲江奄奄一息,“……最多单手松、不松,都不松可以了吗?”
&esp;&esp;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,停车后简单捋了两下不遮住视线便没再管,现在趴在车把上遮住下半张脸,脸颊两侧凌乱的发梢翘着,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,像是在撒娇。
&esp;&esp;贺觉珩刚还压着那股恼意立刻跟掉进旁边湖里一样熄了,他叹了口气,对仲江说:“别骑太快,这条路不是单行道,会有反向的骑行者或者牲畜经过。”
&esp;&esp;仲江小声解释,“我有看路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你在看路,可意外是一瞬间的事,很难确保你或者对面都能第一时间紧急避险。”贺觉珩说着,伸手解开了仲江的头发。
&esp;&esp;他拢起她散落的长发,重新扎在一起,“小心一些,可以吗?”
&esp;&esp;仲江乖巧应下,“好。”
&esp;&esp;骑行重新开始。
&esp;&esp;沿着山间不知名的小路,穿过树林与湖泊,水面波光粼粼,如同扯断的珍珠项链。
&esp;&esp;贺觉珩从路边的商店买了两盒冰淇淋,和仲江坐在湖水旁分享。
&esp;&esp;天光大好,仲江遗憾讲:“出来忘了拿相机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以后还有机会再来——如果你想来的话。”
&esp;&esp;仲江说:“我们今年好像没什么时间了,暑假要去夏令营,寒假我还是想去冰岛,再来最早也是明年暑假了。”
&esp;&esp;贺觉珩想了想,问她,“明年暑假我们可以开房车从国内到这里,你觉得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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